第13章 命運不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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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命運不可改
兩人上岸後，楊箬的腿傷就顯示了出來，在水裏時還不太感覺得到，但是到了岸上，每走一步楊箬都痛得錐心刺骨。
澹臺燼也因為受到妖丹之毒的反噬而虛弱無力，臉色越來越白，跌倒在地上。
楊箬趕緊上去扶著他：“你怎麽了，澹臺燼？”他嘴角流出烏黑的血，楊箬又嚇到了。
澹臺燼：“是我服了毒妖丹。”他不欲多言，但楊箬聽到這裏也明白了怎麽回事，但她又得裝作不明白怎麽回事，因為那次抓捕翩然的時候她並沒有進去撞見澹臺燼吞食妖丹的情景。
唉，有時候要邏輯縝密地演戲真的好累，所以她沒多說話，而是咬破手指頭，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用自已的血在上面描畫圖案。
這是一種功效最大的療愈符，只是也需要使用者付出自已的精血。
看到澹臺燼的臉色，楊箬也知道妖丹之毒並沒有她之前以為的那麽輕，看來是她誤判了。她懷著自已沒有為他打點好一切的愧疚心情給他貼上這張符，燦爛的清新綠光芒在他胸口處一閃一閃，澹臺燼感覺到身體中的毒素正在被符紙慢慢吸去，身體也開始恢覆健康的輕盈，不再虛弱和呼吸沈重。
楊箬郁悶地坐在一邊，一邊心裏不服這該死的劇情，一邊又被自已擅自改變劇情後導致的無法預料的後果而感到後怕。
她現在想到，要是她當時沒有因為那一點點擔心而回去找澹臺燼，要是她沒有那個運氣能剛好碰到已經沈到水底不知道多久的澹臺燼，澹臺燼可能就這麽孤寂地死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最後的葬身之地在哪裏。
他甚至都不會留下完整的屍身，而是葬身未名的魚腹之中。
她差點鑄下大錯。澹臺燼如果真死了，她不會原諒自已的。是自已的高傲、疏忽和輕敵，才導致澹臺燼此次大禍。
第一，她漏算了符玉。
第二，她低估了妖丹之毒。看劇時以為澹臺燼主要的毒在眼睛那一箭，所以以為妖丹之毒不重，結果真到了劇情裏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第三，通過這次的事，她看到了擅自改變劇情的後果，可是，要她眼睜睜地看著澹臺燼繼續走向原劇情那樣的悲慘命運她也不願意，所以，即使她知道改變劇情這個做法不對，但是她也不會放棄搏一搏。
左右，不搏也慘，搏，也慘，那為何不與那支萬惡的筆抗爭一番？
故事不應由局外人書寫，而是由局中人書寫。她要把主導權取回來。
但她會更嚴密地看著澹臺燼，免得他被她改劇情的後果波及到，一個不註意就死了。
雖然他死後會變成魔神，但是那樣的魔神，還是她認識的澹臺燼嗎？楊箬不敢賭。
等那張療愈符的光芒暗下去，澹臺燼的身體已經恢覆得七七八八，妖丹之毒已解，被爆炸沖擊波震傷的內腑也修覆，但那些曾經失掉的血是療愈符回覆不了的，只能在日後慢慢養回來。
楊箬見澹臺燼狀態好了，就扶起他，剛要站起身，澹臺燼拒絕了她的攙扶，說：“你有腿傷，能自已治好嗎？”
楊箬一楞，回答道：“這是符玉造成的傷，我的修為不及符玉，治不好。”
她腿上的傷處殘留著符玉的法術靈力，她的符紙碰上去就化為灰，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澹臺燼看著她無辜的眼神，明明受傷的是她，明明救人的是她，為何她的眼中有那麽濃的化不開的愧疚，她的語氣甚至像是怕他責怪所以在解釋，她似乎根本聽不出來他自已都不願意承認的關心。
澹臺燼感覺自已都要分裂成兩個人了，一個使勁在提醒他這女人前世是怎樣騙了他最後還殺了他，一個在告訴他這次的葉夕霧不一樣，他覺得自已馬上要瘋。
最後，他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快速地在她面前蹲下，道：“你上來。”
楊箬不敢置信，她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但……澹臺燼是這麽知恩圖報的人嗎？
她甚至不太敢接受這位小魔神的好意。
總感覺……太親近了。
她只是憐憫他，不代表要和他談戀愛啊，劇情在搞什麽？！
澹臺燼道：“快上來，不然你走得慢，耽誤時間，還不知道有沒有追兵。”
楊箬一聽，就懂了，他是怕她的傷誤事。
她這次毫無心理負擔地爬上了他的背。
澹臺燼背著“葉夕霧”，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林間行走，不久後找到了一處破舊的小屋。
被背著的楊箬無聊瞎想：為什麽主角落難時總能找到廢屋？
澹臺燼將她放置到唯一的一張床上，道：“在這等我，我去弄點吃的。”
一聽澹臺燼要幹的是這事，楊箬就從善如流地躺下了，原因無他，她一個在現代一直懶得做飯寧願吃外賣的人，你叫她去野外打獵，還自已弄吃的？
楊箬表示，能力之外的事，能找人代勞就不要折磨自已，她這時也才想起，原劇裏好像澹臺燼曾說他小時候還吃宮池裏的魚、宮苑裏的鳥？所以，他能有今日的技能，也是他過去的苦難在他身上的烙印。
她有些難受，再也沒法安心地躺著，沒過多久，澹臺燼拿著兩根烤魚進來。
楊箬接過，雖然她其實不愛吃魚，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挑剔。
半個時辰過去，魚都涼了，楊箬卻只吃了一半，她非常不好意思地繼續啃。
只因她小時候被魚刺很嚴重地卡過一次，從那以後就有心理陰影，到現在都不太會挑刺，所以吃魚總是很慢。
澹臺燼看她吃魚的艱難樣子，連刺都挑不熟練，真是個嬌生慣養的，上一世的葉夕霧好像沒有這樣吧？
到底怎麽回事，若說不是重生，那其實到現在為止，很多事都符合他的預判，只不過因為他的改變而影響了一些結果；若說是重生，那為何遇到的葉夕霧如此不一樣？
這個問題始終困擾著他。
但他無法詢問。因為他一旦詢問，同時也暴露了自已。
“魚拿來，給你熱一熱。”澹臺燼伸手。
楊箬稍微側了身子，擺手道：“不了，不用麻煩，這樣也可以的。”
啊啊啊好丟臉！楊箬趕緊加快速度啃魚，澹臺燼看她慌張的樣子，提醒：“別吃太快，註意刺……”
楊箬也沒為難自已，又啃了幾口，覺得半飽了，就不吃了。
飯後，兩人開始商量未來的規劃。
澹臺燼說：“我回景國。”
楊箬說：“我也去。”
澹臺燼：“你不回葉府？”
難道想繼續留在他身邊，伺機殺死他？
楊箬卻想的是，我要留在你身邊幫你改變命運，當然得陪你去景國。但她也無法把這個理由說出口，所以她說：“我回去就要被二弟罰跪祠堂，還要打手板，澹臺燼，你就收留我，讓我留在景國吧？”
澹臺燼聽到這個答案，有些無語，她又開始給他一種和前世的葉夕霧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這女人有時勇敢，有時又怯懦於一些小事，他真的搞不懂她。
不過，這也許只是她的托詞和借口。
但澹臺燼沒揭穿她，而是順著問道：“你當初為何要策劃私逃，若不逃跑，也不會被葉清宇罰家法。”
楊箬一怔，她沒想到澹臺燼會以此為跳板又勾出一個令她難以回答的問題，嗯……關於逃跑出葉家這件事，她實在是不好解釋，而且也決不能向澹臺燼真實詳細地解釋。
總不能說是因為怕被你殺，所以逃跑吧？
所以最後她折中了一個答案：“因為……我想要自由。”
澹臺燼一副不信且不理解的樣子，楊箬知道這種回答聽著就很虛，很飄，很天真，而且以葉二小姐的身份，說要逃離葉家，出去尋找自由，更是天方夜譚。但是她說：“澹臺燼，你相信人有命運嗎？我要逃的不是葉府，而是要逃離某種命運。”
“命運，是每個人最大的牢籠，我們都被困在各自的命運裏，所以我想離經叛道一回，想看看出了葉府，那命運是否還能追上我。”
然後，她沖他一笑，“你說我被追上了嗎？”
澹臺燼被那笑晃住了眼，那笑意裏有某種釋然，有接受命運的妥協，但更有一絲桀驁的亮光，好像不是被命運囚困，而是回來向命運宣戰。
他被震住了。
他從沒思考過命運，他以前卑微時有過萬念俱灰覺得死了也無所謂，後來登頂人極時亦只有暴漲的權力欲，他的人生起伏跌宕，但他從沒思考過背後操控的那只手。
“命運”嗎？
“澹臺燼，你的命運，你感覺出來什麽了嗎？”楊箬問道。
她其實在提點他，他的命運，不過系於另一個時空某個作者的筆下，或者，再降維一點，是系於魔神的劇本之下，他的喜怒哀樂，都被定好了，她希望他意識到自已是被操控的，當他的極端情緒上來，那其實就是一種名為命運的東西。
人們都覺得命運不可改變，是因為改變命運確實不容易，甚至要付出代價，可是其實重要的不是那個結果，而是你是否有自主意識，是否能摒棄命運的影響，按照真正的自已的心意做事？
“澹臺燼，如果你想幸福，就要控制自已的情緒，不要在大喜、大悲、大嗔、大怒的時候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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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岸後，楊箬的腿傷就顯示了出來，在水裏時還不太感覺得到，但是到了岸上，每走一步楊箬都痛得錐心刺骨。
澹臺燼也因為受到妖丹之毒的反噬而虛弱無力，臉色越來越白，跌倒在地上。
楊箬趕緊上去扶著他：“你怎麽了，澹臺燼？”他嘴角流出烏黑的血，楊箬又嚇到了。
澹臺燼：“是我服了毒妖丹。”他不欲多言，但楊箬聽到這裏也明白了怎麽回事，但她又得裝作不明白怎麽回事，因為那次抓捕翩然的時候她並沒有進去撞見澹臺燼吞食妖丹的情景。
唉，有時候要邏輯縝密地演戲真的好累，所以她沒多說話，而是咬破手指頭，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用自已的血在上面描畫圖案。
這是一種功效最大的療愈符，只是也需要使用者付出自已的精血。
看到澹臺燼的臉色，楊箬也知道妖丹之毒並沒有她之前以為的那麽輕，看來是她誤判了。她懷著自已沒有為他打點好一切的愧疚心情給他貼上這張符，燦爛的清新綠光芒在他胸口處一閃一閃，澹臺燼感覺到身體中的毒素正在被符紙慢慢吸去，身體也開始恢覆健康的輕盈，不再虛弱和呼吸沈重。
楊箬郁悶地坐在一邊，一邊心裏不服這該死的劇情，一邊又被自已擅自改變劇情後導致的無法預料的後果而感到後怕。
她現在想到，要是她當時沒有因為那一點點擔心而回去找澹臺燼，要是她沒有那個運氣能剛好碰到已經沈到水底不知道多久的澹臺燼，澹臺燼可能就這麽孤寂地死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最後的葬身之地在哪裏。
他甚至都不會留下完整的屍身，而是葬身未名的魚腹之中。
她差點鑄下大錯。澹臺燼如果真死了，她不會原諒自已的。是自已的高傲、疏忽和輕敵，才導致澹臺燼此次大禍。
第一，她漏算了符玉。
第二，她低估了妖丹之毒。看劇時以為澹臺燼主要的毒在眼睛那一箭，所以以為妖丹之毒不重，結果真到了劇情裏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第三，通過這次的事，她看到了擅自改變劇情的後果，可是，要她眼睜睜地看著澹臺燼繼續走向原劇情那樣的悲慘命運她也不願意，所以，即使她知道改變劇情這個做法不對，但是她也不會放棄搏一搏。
左右，不搏也慘，搏，也慘，那為何不與那支萬惡的筆抗爭一番？
故事不應由局外人書寫，而是由局中人書寫。她要把主導權取回來。
但她會更嚴密地看著澹臺燼，免得他被她改劇情的後果波及到，一個不註意就死了。
雖然他死後會變成魔神，但是那樣的魔神，還是她認識的澹臺燼嗎？楊箬不敢賭。
等那張療愈符的光芒暗下去，澹臺燼的身體已經恢覆得七七八八，妖丹之毒已解，被爆炸沖擊波震傷的內腑也修覆，但那些曾經失掉的血是療愈符回覆不了的，只能在日後慢慢養回來。
楊箬見澹臺燼狀態好了，就扶起他，剛要站起身，澹臺燼拒絕了她的攙扶，說：“你有腿傷，能自已治好嗎？”
楊箬一楞，回答道：“這是符玉造成的傷，我的修為不及符玉，治不好。”
她腿上的傷處殘留著符玉的法術靈力，她的符紙碰上去就化為灰，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澹臺燼看著她無辜的眼神，明明受傷的是她，明明救人的是她，為何她的眼中有那麽濃的化不開的愧疚，她的語氣甚至像是怕他責怪所以在解釋，她似乎根本聽不出來他自已都不願意承認的關心。
澹臺燼感覺自已都要分裂成兩個人了，一個使勁在提醒他這女人前世是怎樣騙了他最後還殺了他，一個在告訴他這次的葉夕霧不一樣，他覺得自已馬上要瘋。
最後，他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快速地在她面前蹲下，道：“你上來。”
楊箬不敢置信，她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但……澹臺燼是這麽知恩圖報的人嗎？
她甚至不太敢接受這位小魔神的好意。
總感覺……太親近了。
她只是憐憫他，不代表要和他談戀愛啊，劇情在搞什麽？！
澹臺燼道：“快上來，不然你走得慢，耽誤時間，還不知道有沒有追兵。”
楊箬一聽，就懂了，他是怕她的傷誤事。
她這次毫無心理負擔地爬上了他的背。
澹臺燼背著“葉夕霧”，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林間行走，不久後找到了一處破舊的小屋。
被背著的楊箬無聊瞎想：為什麽主角落難時總能找到廢屋？
澹臺燼將她放置到唯一的一張床上，道：“在這等我，我去弄點吃的。”
一聽澹臺燼要幹的是這事，楊箬就從善如流地躺下了，原因無他，她一個在現代一直懶得做飯寧願吃外賣的人，你叫她去野外打獵，還自已弄吃的？
楊箬表示，能力之外的事，能找人代勞就不要折磨自已，她這時也才想起，原劇裏好像澹臺燼曾說他小時候還吃宮池裏的魚、宮苑裏的鳥？所以，他能有今日的技能，也是他過去的苦難在他身上的烙印。
她有些難受，再也沒法安心地躺著，沒過多久，澹臺燼拿著兩根烤魚進來。
楊箬接過，雖然她其實不愛吃魚，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挑剔。
半個時辰過去，魚都涼了，楊箬卻只吃了一半，她非常不好意思地繼續啃。
只因她小時候被魚刺很嚴重地卡過一次，從那以後就有心理陰影，到現在都不太會挑刺，所以吃魚總是很慢。
澹臺燼看她吃魚的艱難樣子，連刺都挑不熟練，真是個嬌生慣養的，上一世的葉夕霧好像沒有這樣吧？
到底怎麽回事，若說不是重生，那其實到現在為止，很多事都符合他的預判，只不過因為他的改變而影響了一些結果；若說是重生，那為何遇到的葉夕霧如此不一樣？
這個問題始終困擾著他。
但他無法詢問。因為他一旦詢問，同時也暴露了自已。
“魚拿來，給你熱一熱。”澹臺燼伸手。
楊箬稍微側了身子，擺手道：“不了，不用麻煩，這樣也可以的。”
啊啊啊好丟臉！楊箬趕緊加快速度啃魚，澹臺燼看她慌張的樣子，提醒：“別吃太快，註意刺……”
楊箬也沒為難自已，又啃了幾口，覺得半飽了，就不吃了。
飯後，兩人開始商量未來的規劃。
澹臺燼說：“我回景國。”
楊箬說：“我也去。”
澹臺燼：“你不回葉府？”
難道想繼續留在他身邊，伺機殺死他？
楊箬卻想的是，我要留在你身邊幫你改變命運，當然得陪你去景國。但她也無法把這個理由說出口，所以她說：“我回去就要被二弟罰跪祠堂，還要打手板，澹臺燼，你就收留我，讓我留在景國吧？”
澹臺燼聽到這個答案，有些無語，她又開始給他一種和前世的葉夕霧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這女人有時勇敢，有時又怯懦於一些小事，他真的搞不懂她。
不過，這也許只是她的托詞和借口。
但澹臺燼沒揭穿她，而是順著問道：“你當初為何要策劃私逃，若不逃跑，也不會被葉清宇罰家法。”
楊箬一怔，她沒想到澹臺燼會以此為跳板又勾出一個令她難以回答的問題，嗯……關於逃跑出葉家這件事，她實在是不好解釋，而且也決不能向澹臺燼真實詳細地解釋。
總不能說是因為怕被你殺，所以逃跑吧？
所以最後她折中了一個答案：“因為……我想要自由。”
澹臺燼一副不信且不理解的樣子，楊箬知道這種回答聽著就很虛，很飄，很天真，而且以葉二小姐的身份，說要逃離葉家，出去尋找自由，更是天方夜譚。但是她說：“澹臺燼，你相信人有命運嗎？我要逃的不是葉府，而是要逃離某種命運。”
“命運，是每個人最大的牢籠，我們都被困在各自的命運裏，所以我想離經叛道一回，想看看出了葉府，那命運是否還能追上我。”
然後，她沖他一笑，“你說我被追上了嗎？”
澹臺燼被那笑晃住了眼，那笑意裏有某種釋然，有接受命運的妥協，但更有一絲桀驁的亮光，好像不是被命運囚困，而是回來向命運宣戰。
他被震住了。
他從沒思考過命運，他以前卑微時有過萬念俱灰覺得死了也無所謂，後來登頂人極時亦只有暴漲的權力欲，他的人生起伏跌宕，但他從沒思考過背後操控的那只手。
“命運”嗎？
“澹臺燼，你的命運，你感覺出來什麽了嗎？”楊箬問道。
她其實在提點他，他的命運，不過系於另一個時空某個作者的筆下，或者，再降維一點，是系於魔神的劇本之下，他的喜怒哀樂，都被定好了，她希望他意識到自已是被操控的，當他的極端情緒上來，那其實就是一種名為命運的東西。
人們都覺得命運不可改變，是因為改變命運確實不容易，甚至要付出代價，可是其實重要的不是那個結果，而是你是否有自主意識，是否能摒棄命運的影響，按照真正的自已的心意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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